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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2章魂出石山蚩尤降世,克尽时艰铁木真树

作者:段洪文 返回目录 加入书签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母子一行白天鞍马劳顿自是劳累困顿,到夜间拣僻静避风处,铺褥搭被和衣而眠,中间连起夜都没有就天亮了。这天夜晚,铁木真刚一睡着就像是到了一个去处,只见无边的军帐中间一个大营,军士们个个都紧握着大戟身背强弓,见他走来,一个个都注目行礼,口称大王康宁,他也不知缘由,径直朝一个硕大的帐篷走去,只见石案上放着一枚石雕的虎符,两厢站着两排一丈多高、面目狰狞、锯齿獠牙、蓝面红发天神般的将帅,在那里恭迎他在上面交椅上落座,只见下面一个大将军拱拳施礼道:“启禀蚩尤大王,我十万兵众已齐集涿鹿待战,只要大王一声令下,全军必将奋勇杀敌,将那轩辕氏打得落花流水,活捉生擒献给大王。”铁木真听了半天竟如云里雾里,丝毫不懂他们说的什么,“什么蚩尤大王?还有十万大兵,还要与轩辕氏大战,这是什么意思?我是谁,我又在哪里?”稀里糊涂中应了声:“诺!”那员大将随即道:“敌军已经逼近,大战在即,请大王披挂上阵。”几个壮卒拿来几张兽皮帮他结扎停当,扶他上了坐骑,却并无鞍韂,仔细看时竟是一只斑斓猛虎,那猛虎见他来到近前,如侍主人般,温顺地挨着他蹭来蹭去,等他坐稳了,众将帅将他簇拥在中间一面皂色大旗之下,拔了大营十万兵众像潮水般涌向涿鹿,敌方早已把阵势摆下,一面黄旗门下一个天神般的大王,胯下一尾五爪金龙摇头摆尾、张牙舞爪、跃跃欲试,似要直冲过来一般。两方阵中各冲出十几员大将,俱皆骑了怪兽厮杀在一起,兵器撞击处只见电闪雷鸣,轰隆隆之声震耳欲聋,打得甚是激烈,两边军卒也跟着厮杀起来,漫山遍野喊杀声震天,两军混战在一起已分不清敌我彼此,大战了三天三夜仍分不出胜败,战场上已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只杀得天昏地暗阴风惨惨、鬼哭狼嚎惊天动地。正在难解难分之际,忽地敌方门旗之下一股飓风如万把利刃疾驰而来,直冲中军皂旗,呼喇喇一声震天价响,大旗竟齐齐折断,座下猛虎受惊扭头就跑,听得对方阵中大喊“蚩尤败了!”这边将士如潮水般败退了下来。慌忙逃命间只觉得背上中了一箭,穿破兽皮直入心肺,疼的他一下昏死过去,座下猛虎驮他也不知跑出多远,后面跟上几个将帅,只听他们商议道:“大王已死,当安放在山石穴中,掩藏严实,不要被黄帝寻得。”然后只听到一阵敲山砸石之声,将他安葬完毕,几个将帅跪拜后离去。在穴中他觉得呼吸不畅,慢慢的憋得喘不过气来,拼命想挣出去,谁知越是用力就越挣不动,用力大喊了一声,“憋杀我也!”睁开双目,额娘正慈祥的微笑着用力推他,一跃跳了起来向额娘道:“我这是怎么了?”额娘道:“你睡觉时两臂挥来挥,几乎都要打在你弟弟的脸上了,想是白天走的累了,睡不踏实。”铁木真夜梦之事醒来仍是历历在目,对额娘道:“说来奇怪,我睡着后做了一个梦,觉得十分奇怪。”如此这般将梦中之事向额娘说了一遍,额娘道:“也许是你前生往事吧,莫想了吧,人劳累了不定要梦些什么。”铁木真道:“额娘说的也是,孩儿昨日是有些疲累。”天亮起来又朝前走了几十里路,越发难走了,前面尽是沼泽水地,分不出什么路径来,右边倒是水草丰美,不远处现出几顶帐篷来。母子停马看了多时,竟分辨不出是哪个部落所在,仗着胆到前边打个问讯,帐中走出一个老者显得十分好客,把他请到帐中端上马奶殷勤招待。这个帐篷比其他的都要大许多,看起来也许是头人家吧。说话间,老人几个儿子也放牧完毕回到帐中,见有客人慌忙打招呼,颇为热情。阿额伦道:“敢问这里是哪个部落所在?”老人谦和地说道:“老朽阿不骨都,祖辈在这居住多年,听上代老人说因草原上征战混乱,避祸迁徙到这里落脚,过去了多少代已记不清楚了,这里地处边远,并无部落藩属,我与族人牧马放羊,过的倒也舒心安逸。”铁木真心中一动,自思道:“我与额娘幼弟流离颠沛多时,何不在这暂住几日也好歇歇脚程呢。”遂上前抚胸施礼道:“我与母亲、弟弟因祸乱逃难至此,不知老阿爸可否允许我们在贵宝地暂住一时么?”老者定睛看铁木真时不禁眼前一亮,此子虽年少且衣衫褴褛不整,但落魄的神态中却透着一股英气,非诸俗家子所能比及,将来说不定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来,今日落难,我理当接纳于他,先祖曾传下话来,说将来我族类发祥之地就在此处,莫非应在此子身上?心念至此遂欣然道:“此处地域广袤,水草肥美,正需要人手帮衬,哪有不欢迎之理?你母子且安心住下,我着族人在高阜之处给你们扎一处帐篷毗邻,也好相互照应,再给你们几十只羊儿和二十匹马,暂做些放牧营生。”阿额伦初听儿子冒昧请求还怕人家不应,眼巴巴地望着阿不骨都老阿爸,今见老人满腔热忱允许他们母子留下来,忙上前行礼表示感谢。当下阿不骨都老人招呼族人将他们的住处安排妥当,又着人送了些家伙什及吃食,自此铁木真每日赶了羊只、马匹与阿不骨都族人结伴放牧过着平淡的日子。处的久了由陌生到熟识关系愈发融洽起来,孩提时学的摔跤格斗之技已有些生疏了,大草原放牧本没有什么界限,铁木真便偷空飞上几脚、打上几拳,温习以前学过的套路,伙伴们觉得新奇就过来观望。老阿爸的两个小儿子博尔术、博尔忽与铁木真年龄相仿,便求他教他们俩练习拳术,铁木真念念不忘孩提时与诸小儿打斗的旧事,每日里觉得寂寞怅惘无助,自然乐意教他们一起打拳、摔跤。三人遂成莫逆之交,把牛、羊、马匹赶到草场之后便开始摔跤格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长成了彪悍的青壮汉子,个个都弓马娴熟身怀绝技,整日里除了放牧大群牛羊,就是带着阿不骨都族人一帮子弟行围打猎,过的倒也非常快乐惬意。这天中午时分,几只牛羊去沼泽边饮水半天也没见回来,博尔术感到奇怪,就到沼泽边寻找,只见牛羊蹄踩的杂沓一片,却看不到一只牛羊的影子,四处望去,不远处几个姑娘正在那里采菌菇,并无半点豺狼野狗侵扰的迹象,回来说给大家听,众人都觉得奇怪道:“莫非钻入地底去了?怎地好端端丢了几只牛羊就无处可寻了呢?”好在牛羊多了去了少几只也不在意。第二天又到那个时分,几人摔跤格斗正酣,大群牛羊随意移动啃吃自然不用在意观察。摔跤正起劲时,几个姑娘如飞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还没到近前就大喊起来:“不好了,沼泽里跳出一个水怪,把饮水的几只羊给吃了去了,正缘着大沼泽凶巴巴的跑跳呢,怪吓人的。”几人停了打斗,三步并作两步急赶了过去,果见一怪似高大骏马般浑身乌黑油亮,四蹄如银,正沿着沼泽边奔驰,如肋生双翅,四蹄腾空,转眼就把千顷大泽跑了一圈,又飞驰过去。博尔术道:“这怪定是大泽水中之物,吃了我们的牛羊高兴,出来撒欢,如何逮住它才好呢?”博尔忽道:“说的轻巧,似这等怪物不将人吞吃就不错了,谁能将它降伏呢?”铁木真此时并不言语,只是凝神细看那怪,身形慢慢向大泽边缘靠近,想试试能否将它降伏,待它跑到近前猛提丹田之气闪电般一躬身躯骑在那怪背上,死死抓紧它的前鬃不松手。那怪见背上骑了一个人,哪里容得,猛地一个直立丈余高企图将背上之人摔下去,见一招无效,马上一个前栽,寻常人经这一折腾怕不早已飞出去,但是铁木真早有防备,任你随意折腾,我自岿然不动,紧紧抓住它的鬃毛,直如粘在那怪身上一般,那怪猛一前趴旋又一个倒立,反复近数十遍摔铁木真不下,便撒蹄狂奔起来连绕大泽几十个来回,不肯消停,渐渐跑的缓了。铁木真却不依不饶,两腿用力一夹,那怪又狂奔起来,如是反复多次,直急得那怪长啸嘶鸣,直如龙吟虎啸,惊得草场上众牛羊不敢吃草,两耳尖竖,只欲炸群,博尔术他们看得呆了,一齐赞道:“大哥神勇不下天神,寻常之人岂能降伏如此神物?”约莫两个时辰功夫,那怪终于驯服,放慢脚步,任由铁木真摆布,服服帖帖,不敢再使性子,缓缓走向人群。博尔术看它皮毛光亮便用手去摸,那怪咴儿的一声长嘶,一个前趴,差点被它扒到前胸,博尔术一个倒翻已一丈开外,要不是练家子怕早已被它踩在蹄下。“兀那厮”铁木真一声断喝,它竟垂下头颈不敢再动。看看天色将晚,大伙骑上马匹,赶上牛羊欢天喜地回营地,姑娘们骑在马上跟在后面,指指点点不时传出一阵阵银铃般的娇笑声。阿不骨都族人们听说铁木真降伏了水怪这老大稀罕事,纷纷争抢来看,但见那龙马高有八尺,长足有丈二,除了四蹄白如踏雪,之外通身上下乌黑发亮、油光闪闪没有一根杂色毛发,齐伸大拇指道:“真乃乌骓神驹也!”老阿爸分开人群上前仔细看了,大吃一惊道:“踏雪无痕、千里追风,此乃宝马良驹啊!不是真神谁配骑乘啊?”话犹未了,那马打了一个响鼻,栏里马群竟吓得个个股栗不止,抖做一团,直如听到狮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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