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是在理,但在方才会议室里自是不便当众讲的。一个身份不明的法国人,提供给大安德烈的有关公债的情报,根本是无从证实的,而之前的所有分析又是建立在假定这个情报是完全真实可靠的基础上的。张道藩既不是蠢人,心中也是明白的。想了想,却是轻叹了一声,顾作恳切道,“且莫管他荒不荒诞,有线索总比无从查起来得强吧?君甫,你知南京眼下财政艰难,宋子文在江浙日夜奔波筹款借贷,焦头烂额。那华北、两广、西南统都是一分不予中央,天天开口要饷的,为了东北易帜又平白花费了无数,长此下去,无钱支吾,不是又将天下大乱,大打出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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